昨晚,那個懷錶停了。無論我如何轉動齒輪,它連推動分針的動力也沒有。
二十年,我也該從那場不該有的愛情長大成人。
也許是懷著對錶的眷戀,我拿著它到附近一家專修古董錶的錶行。
我探頭看顧店的店員,是一名看來剛成年的小夥子。我手上的錶,搞不好還比他年長。
踏入店裡,我央請他喚師傅出來。
他搖搖頭,說他自己就是師傅。
我懷著半信半疑將錶拿給他。
他端詳一陣,嘆口氣。
「這錶若要修好,費用要比買新的貴多了,有些零件還得拿別廠的替代。」
我說價錢不是問題。
年輕師傅抬頭看我。
「老師。」
莫非我臉上寫著我是老師。
「你還記得我嗎?」
我愣在當下。
當個幼稚園的幼教師,就算讓我看到過去的學生長大成人,我也認不出來。
「老師,我一直記得你。即使這個錶像是你重要的人送給你,我也會替你修好。」
錶面上,有我與失去音信二十年的人名縮寫。
我是否還在等待與另一人相會?
我回答不出這個過於年輕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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