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看你教的好學生！」
一個裝滿紙張的牛皮紙袋扔到我桌上，我看他漲紅著臉。
我抽一張考卷出來，一張答案紙六面，幾乎都寫滿了，上面的分數卻是慘不忍睹。
「你看他寫了些什麼！」
第一行：老師你人真好，我們上課都不點名，還可以帶午餐來吃，我會叫之前被陸大刀當掉的學長回來修。
後面幾乎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，我記得我考卷明明不是這樣出的。
「你幫我上這堂課我很感謝你，但請不要讓這些學生飛上天。改考卷的是我，要看那些日記的人也是我，當我是替他們修改作文的嗎？」
他低頭摸索公事包，拿出一疊白淨的答案紙。
「這是多的答案紙嗎？怎麼沒拿給助教？」我問。
「你眼睛瞎啦？」
我只看到漫天飄揚的答案紙。
「這是交白卷！」
嗯，紙與紙的空隙，我看見宛如幼稚園生初寫的姓名與數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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