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!不要過來!啊!不要、不要!啊啊啊啊!」
夜半,透著暈黃夜燈的寢室,充塞淒厲的尖叫聲。
「若守,醒醒!」謝寧恭按下床邊的開關,房間頓時明亮。
似是困在夢境中的秦若守,不僅全身冒冷汗,臉上盡是淚水。
謝寧恭見狀,趕緊到浴室拿浴巾,輕柔地抱起秦若守,用浴巾替他擦手腳。
被服侍得妥貼的人兩眼一睜,雙目迷濛地看著謝寧恭。
「我又作那個夢了嗎?」秦若守囁嚅。
「別擔心,沒事的。」謝寧恭似是已習慣作這些善後,他以溫緩的口氣安撫。
不知是第幾次被尖叫聲吵醒,起初他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,幾次下來,他知道秦若守只要一清醒,在睡夢中發生的事也會一併遺忘。這讓他鬆一口氣,起碼平日見他仍是好端端的。
每當秦若守觸及某些關鍵字,像是生父的名字,甚至是與父親有關的字眼,總是莫名地淚流滿面。
謝寧恭見這樣也不是辦法,就找了醫師和一些輔導人員替他診治,或多或少推敲出他的童年創傷。
「對不起,讓你半夜還起來。」見謝寧恭難掩睡意,秦若守歉道。
「沒關係,你比較重要。」
謝寧恭收起環住秦若守的浴巾,放置在一旁的木櫃。
「你繼續睡,我關燈了。」
燈光一暗,謝寧恭拉上棉被,先替秦若守蓋上後,自己也躺平。
秦若守未馬上闔眼,兩眼若貓似的亮晃晃地凝視枕邊人。
「睡不著嗎?要不……。」
謝寧恭話未說完,一抹黑影覆上視線,略帶冰涼的唇輕貼上他的。
「若守?」
驚覺自己主動不禁害臊起來,秦若守馬上鑽回被窩,用棉被罩住自己的頭。
「……那是感謝用的。」從棉被裡,傳出悶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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